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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 章(“无论殿下想如何惩处,我...) 穿成暴君的炮灰白月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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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砚身体微僵,睁大眼想看清帘后之人。

却只看到飘飞的纱帘。

柳迟砚记忆里没有这样的场景。

可这声音太像了。

在不知道那个人身份的时候,他曾与那人一见如故,同行回京时每日孜孜不倦地去找对方谈天论地,还竭力劝说对方一定要参加科举为朝廷效力。

对方听了,只是轻笑一声。

没说会考,也没说不会考。

后来在紫宸殿上看到那位高高在上的摄政王,他才知道没什么“大兄”,也没有什么相见恨晚,由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这样觉得。

摄政王不过是路上无聊,逗他玩儿罢了。

后来……

后来,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突然病故。

他曾想办法追查过摄政王的死因,才知晓他的身体早被毒物侵蚀得药石无医。

有些东西摄政王是不能碰的,连味儿都闻不得。

他并不知道这件事。

圣上赐给他的香囊里就有那么一味摄政王闻不得的香。

他几乎天天戴在身上。

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他的每一次靠近,都会加速摄政王的毒发。

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
即便后来知道了,他也装聋作哑。

毕竟,摄政王已经死了。

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。

他就是这样的人,看似对谁都好,实际上冷漠到骨子里。

柳迟砚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脑海却一片空白。

“小恩公?”

屋里的人似乎注意到柳迟砚的迟疑,又玩笑般喊了这么一声,丝毫听不出他就是话本里那个冷血残暴的暴君。

柳迟砚一下子回过神来。

里面的人并不是摄政王。

而是幽王。

幽王把他当成救命恩人。

就像是窦延那样。

一样的名字,一样的相貌,一样的声音,一样的性情。

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。

他们都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。

他们谁都不知道他做过什么。

柳迟砚走了进去。

他穿过重重轻纱,看见了坐在帘幕后的男人。

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病气,眉目间满是沙场上拼杀出来的凌厉气势,根本看不出他有坊间传言的恶疾。

“见过殿下。”柳迟砚上前向幽王见礼。

幽王起身止住了他的礼,顺势拉着他坐下,目光落在他略显憔悴的脸庞上,关心地询问:“小恩公夜里没睡好?”

柳迟砚听着幽王一口一个“小恩公”,根本没法去思考话本上有没有写过这个细节。

柳迟砚本已做好幽王和摄政王长得一模一样的准备,可真的见到人还是让他感觉如坠梦中。

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手还被幽王攥在掌中捏着玩。

幽王见柳迟砚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,忍不住俯身凑近,抬手去摸他额头。

柳迟砚蓦然回神,连忙退开。

幽王叹息:“我担心小恩公生病,逾越了。”

柳迟砚道:“是我失态了。”他顿了顿,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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