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
***
【五条悟】
沉默,长久的沉默。
五条悟不自觉将环在心仪少女脖颈处的手，收紧。
他侧头枕在对方肩膀上，1米9的高大男人如同树袋熊般扎根于此,姿态怪异,宛如一个撒娇怪。
这是爱丽丝主动做的。
被纵容,被宠爱了。
他从未离她这样近，但这种近——又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。
这个问题......
或许很致命。
持有六眼，格外通透的白发青年似乎已经隐隐察觉到什么。
「五条老师，如果我一直被封印在特级咒具此世之恶里,需要你杀尽天下人积累自己的恶意值才能将我交换出来,无论好人坏人男人女人,你愿意为我做到么。」
明明这个问题对方只以轻描淡写的语气叙述一次，但这句话却在五条悟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循环播放。
如果为了哄女朋友,当然可以随便应下来。
「啊。我当然可以为你做到。」
会皆大欢喜？气氛或许也会越来越好？
可这种敷衍回答真的是正确答案么。
思维在极速运转，五条悟对于信息量处理的优势在此刻凸显出来。
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在脑海里重组许多过往信息，普通人回忆往事或许需要半小时左右，但对于五条悟仅仅只需要短暂的3分钟时间。
他想到很久以前执行的一次超s级任务。
他立于危险中心,无数诅咒肆意横行,四周有许多摸不清状况的无辜人类。
情况特殊,顾此就要失彼,他可以很冷酷地用余光描摹部分普通人一个个殒命于此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。
他无法在那时拯救所有人,只能迫于形势选择大多数。
人类在他面前被诅咒杀死，他无喜抑无悲。
他的底线是。
普通人类不能因五条悟而死。
不能是五条悟杀了那些人。
「可若是那时呢。」
「若是10年前爱丽丝在“那时”问我这个问题。」
“那时”是指后续处理暗杀星浆体天内理子的盘星教。
失败总是让人记忆犹新。
那是他与杰在高专时期第一次经历任务失败,当时他陷入进一个怪诞的状态，曾经亲口询问昔日挚友——
“把这些人都杀了吧？现在的我没有任何负担。”
其实那些人充其量只是什么都不知道、愚昧、被人当槍使的普通教徒。
杰阻止了他。
他说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。
然后，他自己却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。
感觉非常糟糕。
更加糟糕的是，这种事情似乎并不是第一次经历,这种被抛下的感觉。
周围人没有任何异常，有问题的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。
可笑。
...
很久以前，五条悟多多少少会觉得自己高专时期的记忆有点问题。
仿佛被刻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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