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全聚在这儿?”
刚下工的人群疲累之余挥挥手要开道,不知前面为什么挡了路。
“嚯。”杨大婶当仁不让高声咧咧,“那个安大宝不是朝雪生的咧,从什么生什么学说的?”
“生物学?”知青中有人搭腔。
“对、对!有学问的娃就是不一样。”杨大婶一拍大腿夸赞。
她和安奶奶自小不对付。幼年安奶奶做错事准哭哭啼啼,别人一看就全怪在没哭的她头上,背了不知多少黑锅。如今老了抓住这天大箩筐的机会,毫不犹豫高声掀起前话。
“是为了要抢钱、抢钱啊。把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男娃硬塞给可怜朝雪说是娃,昧下没良心的钱。”
知青们不知具体情况面面相窥,同村知根知底的已经惊起热腾震动。
“哎哟,丽花姐是出了名的和善,居然做出这么猪狗不如丧良心的事?那安大宝是哪来的野种?”
“野种”二字格外亮堂在内院高声回震。
被指名道姓的安奶奶慈善眉眼一垂要哭,安大宝却忍不了了。
“胡说八道、你们在胡说八道。”安大宝蹦跶一跳,声嘶力竭大骂,“好啊你是不想认我了?你这个不知……”
他本想骂“不知廉耻”,可在明朝雪冷冷扫来一瞥中周身摔伤的剧痛又起,牙关哆嗦。
压榨他娘是理所应当。可如果他娘不是他娘,那他该压榨谁??
明朝雪没再看命运之子,碰碰脸上身上各种刻意老旧装扮。
“我爹娘在城身亡有一大笔抚恤金。你为了不让我带抚恤金嫁出去,在我撞破脑海时硬塞一个男娃说是我生的。让我能一直留家里干活。”
没有姑爷,就没人会提起抚恤金、他们就能把钱瞒下一辈子。
“当初我爹娘一分钱没拿,先前做工所有钱都在家里,是被赶出家门讨饭进城。”
明朝雪回忆过去预热,“已经算是、分家。”
啪啪啪!安爷爷没了拐杖只一手拍在藤椅上震响,勃然更怒又要骂孽畜。
比他更快的是门外杨大婶的嘴。
“是啊——谁不知道安老大当初被打得那个惨,还要拐安大媳妇,逼人家磕头走居然没给钱?”
杨大婶消息灵通翻旧事,“安老大出了名干活一把好手,那么多钱全上交没还?分家可也是要给分钱的哟。”
“我也记得,那时还当大伙的面宣布没这儿子断绝关系,后面带回丫头我们还夸有良心。结果是丧良心贪死人钱啊。”
一个个谈旧事过往的嗓门响彻。
安爷爷年轻气盛时惹过不少事,安奶奶更是靠哭积攒更多埋怨。此刻都趁机爆发。
身体硬朗还能打人的安爷爷转头拿起粗绳就要甩明朝雪脸上。
“不孝的东西,看我不抽死你!”
明朝雪往外一撤,后方一只手伸出牢牢抓住绳子。
“怎么回事?现在是法治社会要讲新理念,怎么还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上?”
大队长风风火火拽下粗绳皱眉,刚进来就见动粗第一印象已经不好。
“还好赶上。”全艳红连忙揽着明朝雪撤到一边,气喘吁吁眨眼示意。她机智在安爷爷砸拐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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