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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 节 够野 我见月坠沧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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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京圈太子爷捧在掌心上的女人。

只有我敢掀他的牌桌,在他怒极时甩他脸子。

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玩大收不了场,被江湛甩了的场面。

可每次他都轻描淡写地笑笑,任由我去闹。

直到那天,我弄坏他手腕上一直戴着的佛珠,他绝情狠戾的样子映入我瞳孔,露出真实的样子。

我冷笑,这就装不下去了?

1.

江湛的生日宴会来了不少人,酒喝多了什么话都往外倒。

「你们还记不记得前年湛哥生日,苏瑾订了全市的红玫瑰铺满街道,香气整整停留了半个月。」

「这有什么,湛哥哪次生日苏瑾不是大手笔,限量版手表跑车随便送。」

「记忆颇深的还是湛哥手腕上戴的佛珠,苏瑾一步一跪到山顶求来的,膝盖都磨——」

男人还没说完,就察觉出气氛不对,立马噤声。

他想起什么,吓得脸色骤变,颤颤巍巍地喊了声:「湛哥,嫂子,我……」

江湛半垂着视线,云淡风轻地拨动佛珠:「继续。」

那人吓得酒醒了大半。

江湛脾气不好,和他相处的公子哥都拿捏着尺度,生怕得罪他。

纵使他们家底再厚,和江家也没有可比性,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。

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来,我拿起餐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。

细长的烟夹在指尖,薄雾后那双眸子过分清冷。

苏瑾是江湛心底的白月光,死在江湛最爱她的那年。

这是京圈不能提起的事情。

2.

我是江湛的未婚妻,大家在我面前都心照不宣地不提苏瑾这个名字。

所有人都知道江湛宠我入骨,能毫无底线到什么地步?

吃喝玩乐的局上,我不过咳嗽了声,他就勒令所有人不准抽烟喝酒,惹得那群公子哥笑骂他被我吃得死死的。

他打牌太晚,我等得烦躁,直接抬手将他的牌桌掀了。

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,心惊肉跳的。

谁不知道江湛是出了名的暴脾气,手段狠厉,没人敢给他找不痛快。

偏偏我是个例外。

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,等着看我是怎么恃宠生娇把自己玩死的。

江湛起身,牵起我的手:「困了?」

我揉了揉困到发红的眼睛,轻轻嗯了声。

他轻笑,横抱起我离开。

后来,有人提醒他女人可以宠,但不能太宠,容易惯坏了。

江湛轻轻拨动指尖的佛珠,语气难得认真起来:

「她闹随她去,闹大了我给收场。」

我成了京圈女人羡慕的对象,只有我自己知道,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长了张和苏瑾相似的脸。

3.

「身体不好还抽烟?」江湛黑眸中隐匿着万千星辰般的温柔。

我扯回走神的思绪。

我身体不好?

每年体检最后的体检小结,我全都是「无异常」。

他口中那个身体不好的人,早就死了。

烟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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