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园里多少人,叶子拂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,枯竭的形状接住了许拾月的话音。
陆时蓁要离开的动作在风中猛然定住,余光里是许拾月那只瞬间反握住自己的手。
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定义此刻她看到的画面,像是有人推到了装着糖果的罐子,玻璃球状的糖果哒哒的滚在她的心腔,在日光下折射着五彩斑斓的颜色,瞬间就将她的世界缀满了瑰丽光怪的颜色。
她想她此刻是欣喜的,可又觉得不仅仅是被挽留的欣喜。
许拾月的声音轻轻淡淡的,就像此刻萦绕在周围的秋风,很好的安稳住了她莫名低落的心。
只是两人这样的行为明显让陈苗苗很是诧异,不理解的喊了一声许拾月的名字:“拾月……”
许拾月听得懂陈苗苗话语里的错愕,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抓住陆时蓁的动作。
只是偏偏太阳不合时宜的落在了她的视线,将那一道低下脑袋的影子印在了她的视线,就像是耷拉下的尾巴。
许拾月想她可能只是习惯了陆时蓁作为自己的“导盲杖”,不想再跟别人重新磨合。
可是话到嘴边,她又觉得这样的话有些太过亲昵,解释最终变成了一句托词:“陆时蓁答应了我的导盲犬,她不能食言。”
陈苗苗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陆时蓁。
她虽然跟陆时蓁不是一个班的,但也跟这个人有过几次照面,并且对她的印象都不是很好。
所以她才会跟许拾月寒暄了几句就要将她支开,语气的礼貌也不过是跟她维持距离的客套。
可为什么……
陈苗苗从上往下打量着陆时蓁,视线停在了许拾月依旧选择搭在陆时蓁手腕上的手上。
她的眼睛里装满了疑惑,只是当着陆时蓁的面她也不敢说什么,只道:“那咱们走吧。”
因为今天的彩排比较重要,在加上久违的许拾月重新回到了乐团,乐团的成员纷纷囫囵着吃完午饭,早早就来排练室里等候着了。
推开排练室的门,陆时蓁就感受到了比上一次更多目光的注视。
她突然觉得许拾月看不见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,起码她不会感到紧张。
只是当她转身指引许拾月坐到她前排首席的位置上时,她就觉得她错了。
少女身形笔直的坐在属于她的椅子上,接过保镖递来的大提琴也是游刃有余。
那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肩膀倾泻而下,服帖而柔顺的不曾遮住她半分的脸颊。
她就这样回应周围人或热情或好奇的招呼,试音的动作没有因此有一丝慌张。
恍惚间陆时蓁仿佛看到了书中许拾月站在股东大会的现场,从容不迫的样子。
这就是许拾月。
她在书中无比喜欢的人物。
陆时蓁轻轻攥了攥刚刚许拾月握住自己的手,见她不用自己担心,默然离开了排练室。
保镖黑压压的站在门外,她看着两个连廊后自己班所在那幢教学楼,不想这么早回班。
周二下午都是自习,回班里去也是对着一堆卷子头疼。
虽然说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段时间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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