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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 鸩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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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将法换来罕见的暴动。

楚弗唯被掀翻下去,后背落在垫子上,枕到柔软的毯子。那是她观影时爱用的毛毯,平时被叠得整整齐齐,如今变成缓冲的枕头。

暧昧灯光模糊视线,无法看清他的神情。

她出言抗议:“你在下面。”

“你都骑半天了。”

韩致远抬手,用大拇指蹭去指尖湿润,没有着急忙慌地行动,伸臂探向沙发边的柜子。

屋内,光线暗淡,气温微暖,让人后背略生汗意。

夜色限制人的视野,让听觉更为灵敏,阒然中传来的每一丝动静,都像在拨动隐形的心弦,带来未知的期待和刺激,致使头皮和指尖发麻。

咔嚓一声,柜门打开,不同于抽起纸巾的沉闷,这回是塑料包装纸的刺啦声,干脆利落。

楚弗唯心脏狂跳,却紧抿嘴唇,故意道:“啧。”

这是暗叹他早有图谋。

韩致远听出她语带讥诮,他停顿一下,不紧不慢地准备完毕,才重新俯身抱住了她。

她如带露柳枝,淋淋漓漓,月下山泉幽悄深曲,水中抖落碎银般的影。

“你好像忘记一件事,这里是婚房,该有的都有。”

他吮吸她耳垂,轻语道:“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。”

夜色浓浓,他的气息低沉而急促,像潮润又迷幻的雾气,笼罩流淌的泉水上方。

清泉和鹅卵石碰撞,在叮咚中泛起涟漪、波浪,交汇成粼粼的潋滟光影。

某刻,她和他都微吸一口气。

月光荡漾,溪水奔流。

不知为何,楚弗唯触及他微湿的额头,更想要逼他失去理智、出离混乱,看他往日冰霜般的面孔崩塌,隐忍和克制都溃散,最好眼角涔涔,流下不知是汗是泪的液体。

坏心眼骤起,她双腿用力。

韩致远静默一息,心脏都漏跳半拍。

他被气笑了:“那么盼着我出糗?”

她的好胜心来得突然,深谙如何令他煎熬。

楚弗唯不言,咬了他一口,接着轻哼出声,迎来猛烈的疾风骤雨。

这是一场苦夏的暴雨,滚滚乌云终究承载不住,稀里哗啦地倾泻而下,冲洗世间摇曳的草木及大地。

层层发酵的闷热后,雨打林叶,酣畅淋漓,终于驱散烈日炙烤出的暑气。

湿润沉浮,混乱迷离,落叶在流水间旋转,濛濛中不知去向何方。

轰隆隆雷声中,她的脚趾蜷起。

韩致远眼神润泽,用额头抵住了她,待吐息平复以后,把玩她的指尖,在她脸侧啄吻,一下又一下。

狂乱过后,云销雨霁,后续工作都是韩致远处理。楚弗唯懒洋洋地不愿起身,任由他用毛毯将自己裹住,有一搭没一搭看他收拾残局。

虚弱的夜灯亮着,韩致远没有开主灯,他先捡起散乱杂物,将其丢进垃圾桶,又瞄了一眼其中东西,索性将塑料袋拽起来,打了个干净利落的死结,重新丢了回去。

楚弗唯被他画蛇添足的动作逗得乐不可支:“敢做不敢当?”

他当真是面皮薄,怕被家政发现,堪称做贼心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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