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岂曰无衣?与子同袍。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。与子同仇!
岂曰无衣?与子同泽。王于兴师,修我矛戟。与子偕作!
岂曰无衣?与子同裳。王于兴师,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!”
一声声响彻天地的呐喊,传遍四面八方。
在离战场不到二十里的一条偏僻的小路上,一行三十几人,身着秦军制式铠甲,衣甲残破,满面血污,十分狼狈。
这一行人正快马加鞭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,在这首歌声传来的时候,在最前方的一位中年汉子,突然减慢速度,不仅转头看向战场方向,也就是歌声传来的地方,脸上流露出羞愧,担心,悲伤的神情,这个人就是独自突围出来的桓齮。
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些羞愧,对背弃自己承诺要把那些秦国子弟安全带回,感到自责。
“将军!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。
我知道您对这种行为感到自责,羞愧,但是生命只有一次。您别在犹豫了。”
那个最开始劝说他逃走的副将上前,安慰他。
“是啊,生命只有一次,是我对不起他们,我是个懦夫!
现如今我们独自突围,再加上指挥不当,致使十万大军陷入敌军包围,即将全军覆没。
我也是没脸,也没胆在回秦国了。”
桓齮一直把脸朝向那歌声一直传来的战场,幽幽的感叹道。
“将军!那您说我们该去哪里?”那个副将顿时就慌了,想要知道桓齮的想法。
桓齮回头环视一下,四周仅剩的三十个自己的亲卫,他们大都面露迷茫之色,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往哪里去,该做什么。
“你们别叫我将军了,我决定以后,不再参军了!
我不想再把士兵带到死亡的深渊里了。我想要做个悠闲逍遥不管世事的闲人。
还有我从今以后不再叫桓齮了,我今后的名字就是樊於期。
代表我把过去的一切抛弃掉了,准备从心开始的标志。
你们要记住。我们前往燕国吧,哪里比较合适。走!驾驾!”
桓齮不,如今该叫他樊於期了,他有些心灰意冷,如今这场大败,不仅让李牧之名从新响彻六国,也致使樊於期半辈子打下的军功,声望全都丧失殆尽。
可谓是一世英名一朝丧。
“是的,将军,偶、不,是樊於期大人!”
所有的亲信全都开始改口道。
樊於期又从新启程,准备前往燕国躲避秦王的责罚,他在临行前,有转头看了一眼。
在这之后,就毫不留恋的拨马加速前行。
一行人又开始快马加鞭地赶起路来了。不一会就绝尘而去,不见踪影。
而这是在离秦军十里之外的一处狭小的山谷中,一支大概有两万五千人左右的骑兵步兵混合而成的秦军队伍,正不断地穿行而过,这就是赵辰率领的前来支援的秦军。
他们连续赶来好几天的路,一路上都是走在山间小道,用来赶捷径,想要尽快和秦军东南部的主力汇合。
“停!你们听到什么没有?”
赵辰走在队伍最前方,好像听到些什么一样,顿时下令部队停下。
“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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