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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回(上)小鲁班天工施妙手 慈师太护犊险丧命 江湖回忆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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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复同寻思,他若真使酷刑,我便假意屈从,总能得个机会逃脱。谁知宇文只顾前行,别说酷刑,便是打骂也没。

宇文挟了孙复同回至栖凤镇,那一干军兵囚徒并金衣使早无踪影。只那自己邀来助拳的两蒙面剑客尚在此等候。宇文千恩万谢打发了二人自去,便去寻了两匹马来,将孙复同捆扎结实置于马上,望东京急驰而去。

行不过一日,便追上金衣使众人。宇文向官兵求来一副手铐脚链,锁住孙复同。

只说钱敏那日赠剑定情,见孙复同夺路而出,正未解其意,之后便再不见踪影。向钱英打探,也只说不知;派人去家中寻访,更说家中人迹全无,因此好生挂念。不意自己家中遭逢突变,沦为笼中囚。此时见宇文锁拿,更是不解其意,便忙呼宇文来问询。

宇文冷冷道:“此人心胸狭窄,诡诈多端,是乃万恶不赦之徒。”

钱敏道:“师傅此话如何说?望请说明白些。”

宇文恨恨道:“令尊钱大人今日境地,便是拜此人所赐!我如今正要带他入京质对,以还钱大人清白。”

钱敏闻言登时五雷轰顶,半晌方疑道:“他一个秀才,如何便能陷害我爹。”

宇文叹道:“此人城府极深。个中细由小姐也不必清楚知晓,只记住此人是钱家仇人便可。”

“你带孙复同过来,我要当面问个明白!”

宇文犹豫片时,便转身去带孙复同转至钱敏囚车前。不过月余,孙复同见钱敏已全然无当日少女天真烂漫之态,但见两颊削瘦,形容憔悴。心中亦是愧疚。只听钱敏幽幽问道:“我爹当真是你陷害的?”

孙复同笑道:“陷害二字不敢当,不过讨还个公道罢了。”心中却是一阵难过。转而又道:“钱小姐的玉须剑赠错了人,不知宇文老化可交还与你?”

钱敏已是五脏俱焚,一时只顾清泪直流,言语不得。宇文见此光景,心中已自明白三分,当下恨极,连剑带柄重重敲在孙复同背脊之上。下手甚重,打得孙复同口中一甜,涌出一口鲜血。

孙复同强忍痛楚,将鲜血咽入腹中,对那宇文笑道:“宇文师傅的七星剑用来拍蚊子岂不是大材小用,有种便一剑了我性命。”宇文道声:“没有那么便宜的事。”便去寻了根马鞭,照没要紧处狠狠抽打。不一时便打得皮开肉绽,孙复同只咬牙吭也不吭一声,心中道:这一顿打便算我还了钱小姐一番情意,从此各不相欠了。

少女的初恋情怀最是刻骨铭心,钱敏一时哪得俱断情丝,因此心中又爱又恨。见孙复同被打得不堪,顿生怜悯,不由求道:“宇文师傅,你别打他了。”

闲言少叙,且说一干人走至午后,来到一片密林之中,只见前边几个村汉正在砍伐树木,已收拾了十来根一抱粗的大木,杂七杂八地陈在路间。见众人来到,那起村汉拔腿便走,少时便不见了踪影。不得已,金衣使带着龙骁兵队长及几个军汉上前察看。那十来根大木摆布得甚是古怪,寻常伐木工砍伐树木之后必是码堆齐整,这一堆木头也有大半人高,摆布得却是凌乱不堪,将道路阻得严严实实。金衣使也无奈,只得命队长率众军汉清理路障。

众军汉便解下刀剑,挽起袖管,一齐爬上木堆。木堆顶上置了根两丈余长,近两抱粗的巨木,少说也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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